[按]昔世尊在王舍城中,见一大鱼,身有多头,头头各异,堕于网中。世尊见已,入慈心三昧,乃唤此鱼,鱼即时应。世尊问言:‘汝母何在?’答言:‘母在厕中作虫。’佛语诸比丘:‘此大鱼者,迦叶佛时(*迦叶佛:释迦牟尼佛以前的佛,为七佛之一),作三藏比丘,以恶口故,受多头报。其母尔时受其利养,以是因缘,作厕中虫。’观此,则知业钱养亲,尚非孝子所为,况殉世俗之见,杀物以享乎? 饾饤余业(出《观感录》) 常熟顾顺之,寓无锡,素茹斋。康熙庚戌二月朔,瞑七昼夜,苏,曰:‘见道人约往听经,至其处,前法堂讲《金刚经》,后法堂讲《报恩经》。讲毕云:“茹斋者,坚心念佛,食肉者,务戒杀生。一可超度父母,二可消己罪业。”少顷,忽见母在血池中哭,螺蛳、蚯蚓绕身。道人云:“汝今生之母已度,此过去母也。因其好食肥鸭,故群类绕身耳。须念《往生咒》度之。”遂觉。’ [按]世俗称孝,止于一世。佛门尽孝,广利多生,所以为大。 劝爱子者 儿童所造杀业,由于父兄不禁,则习以为常。始仅以昆虫蝼蚁为不足惜,继即以屠牛杀犬为不必戒。恻隐既失,陨节败名,覆宗绝祀,靡不由之。故知总角之时,习善则善,习恶则恶,不可一日失教也。普劝为父兄者,毋以物命微而不救护,毋以儿童幼而弗防闲。使子弟见闻,无非善行。虽至不仁之质,犹将化之,况本善者乎?不然,幼时失教,后虽悔之,弗可及已。 汤公述冥(出《观感录》) 溧水汤聘,顺治甲午乡试,出闱疾作。至十月六日夜半,举体僵冷。一生行事,俱现目前。忆童子时,戏藏一鸡于沟中,为黄鼠所伤。又杀蝙蝠一窠。又一仆善睡,燃油纸伤其手。须臾,见蝙蝠等皆来索命,心甚怖之。其余善事,亦丝毫必记。忽思《心经》‘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’语,觉心渐安隐。见观音大士杨枝一洒,遂苏。至辛丑,成进士。 [按]公之藏鸡、杀蝠,特儿童时事耳,然方至冥间,皆来索命,则杀业之不恕于幼也明矣。况儿童所害,岂止一鸡一蝠乎?爱子弟者,急宜思患而预防之。 探巢枯足(见《好生录》) 冀州一小儿,恒探巢取卵以食。一日有人唤云:‘彼处有卵,可同吾取。’即牵之至桑田。忽见道左一城,城中悉绣户花街,笙歌喧闹。儿怪曰:‘何时有此城?’使者喝勿言,遂引入城中。城门忽闭,满城热铁、碎火,烙足不可忍。小儿号呼,奔至南门,南门闭。至东门,东门闭。西北亦复如是。时有采桑者,见其在田中号泣奔走,以为狂疾,归语其父。父至呼之,儿始应声倒地,城火俱不见矣。父视其足,膝下焦烂如炙。儿语其故。抱归疗养,膝以下遂为枯骨。 [按]地狱之苦,俱是自心所造,亦从自心所现。福力既厚,地狱即是天宫;罪恶既深,天宫即成地狱。譬如病疟之人,与无病者同处,无病者初不以为寒,而病者则摩牙股栗,若卧大雪之中。无病者初不以为热,而病者则汗注滂沱,如居猛火之中,此一证也。又如六欲天子(*六欲天:即欲界的六重天;天子,天王)皆享天馔,而其中福力胜者,其色纯白,福力次者,其色渐赤。天衣、天宝及诸宫殿,亦复如是,此亦一证也。又如世人在母腹中,为五脏、血秽所蔽;而世尊在摩耶夫人腹(*摩耶夫人:释迦牟尼佛的生母),入离垢三昧,则有旃檀、妙宝、宫殿百千万数,以自庄严。岂非一切惟心造耶?是知此儿所闻有卵者,自心所现,无明卵也。桑田有城者,自心所现冤业城也。满城皆火者,自心所现烦恼火也。闭于四门而不能出者,自心所现牢狱门也。故曰:地狱不远,即在目前,随人业报以现耳。 劝妇女 女子‘无非无仪,唯酒食是议’。其于屠割烹炰,往往习为故态。苟非宿植德本,不能毅然信从。然既司中馈之权,则一家之生杀,操之者居其大半。好生者,岂可不以慈祥之化,自淑其闺乎?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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