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120急救车送到了密云县医院,三处刀伤都不致命,只是失血过多,不过我命大,体质又好,还是给救了过来。 三天后,王老头和总公司一帮领导及黄兴等人一起涌进病房。老头大声念道:“王大铁同志勇斗歹徒,精神可嘉,经总公司研究决定,给王大铁记个人二等功一次,并奖励现金五万元。 我连忙摆手,功劳我要,钱可不能要。正在和老头推推搡搡时,我突然睁开了眼睛。 唉!原来是黄粱美梦。 病房里静悄悄的,我眼睛撒摸一圈,一个保安没看见。忽觉有点异样,低下头,看见自己的右手握在别人手里,正是零八九的女孩。 我迅疾地撤出手,这还了得,严重违反保安管理规定,被领导看见要被开除的! 女孩抬头揉了揉眼睛,一脸的憔悴中流露着喜悦。 “你终于醒了,知道吗,你都昏迷三天了!” 啊?不会吧,三天!靠,这个月全勤奖泡汤喽! 在以后的七天里,女孩每天都要来坐上一会,陪我聊会天,慢慢的,我知道了实情。 女孩今年26岁,名叫王娇,未婚,母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,母亲因为她的婚事十分着急,经常利用各种场合给她介绍对象,但因为王娇不满意都被拒绝了。这个公子哥是前几天母亲通过朋友介绍给她的,被拒绝后公子哥心有不甘,借着酒劲发生了三天前的一幕。 她父亲的情况她一带而过,人家不说咱也不能多问,只是说我见过。这个问题我考虑了良久,也不知道是哪个。后来想想咱一个小保安不认识人家也很正常,也就不再去想了。 在医院的半个月里,总公司领导来过一次,王老头倒是来的特勤,有时还亲自给我打饭,弄得我十分感动。只是谁也没提这件事的处理结果,据黄兴等人说,当夜派出所去了不少好车,估计是公子哥的家属,后来就不了了之了,我立功受奖的希望也在慢慢落空。 一个月后,我光荣出院。王老头代表总公司亲自过来接我,我呢也在有生之年第一次坐上了奔驰牌的小轿车。在参加完热热闹闹的欢迎会后,老头把我叫到一边,给了我一张卡,里面有五万元钱,说这是公子哥的家里给的,因为许多原因,这件事情就不公开处理了,我对老头唯命是从,毕竟没他哪有我的今天啊!即使不给钱,老头只要发句话,我会立即照办的,所以我很快就答应了他的请求。而后老头打道回府,我的日子又恢复到正常的秩序之中。 自此之后,王娇有事没事就往保安宿舍跑,隔三差五地开着跑车给我们送来吃的喝的,我明白她的心意,但咱很明智,自己和人家那是天上地下的差距,根本不在一个起跑线上。说实话,这样的美女谁不喜欢,没办法,只好敬而远之,宁肯辜负人家一番美意了。同事们倒是积极主动,天天盼望着王娇的出现,既能大饱眼福,又能大饱口福。 那个公子哥还真被我震住了,再也没有在山庄出现过。据王娇说,有时候在大型募捐现场活高级聚会上遇到,公子哥见王娇就像看了鬼一样,躲的远远的,他身后的保镖也从两个增加到了四个。 随着树叶枯黄、空气变冷,水面结冰,别墅里的人都返回了城里。山庄又恢复了宁静。我也多了件任务,就是每天都要用王娇强行“借”给我的手机和她通话半小时。 闹鬼 腊月二十六,山庄开年终总结会后,留下保卫部一人值班、工程部两人值班、食堂一人值班,其他人会完餐后都回了家。 我们自己也开了个会,将门岗值班改为坐岗,大门临时关闭,只开小门进出,两个小门都挂锁贴了封条,整个山庄只设了一个门岗和两个游动巡逻岗。大部分保安员都放假回家探亲,黄兴以及几个班长骨干也全部闪人,保安队临时合并为一个加强班,我顺理成章做了代理队长。 腊月二十九晚上九点,我正和兄弟们坐在会议室边聊天边看电视里演的晚会节目。 忽然“噹”地一声,门被踹开,食堂留守做饭的老张系着白围裙,手里舞着两把菜刀,疯子跑了进来。 没等我们有任何反应,老张已钻进墙角的一张桌子底下,将左手的菜刀交到右手,冲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 “别理我啊!我呆会就走!” 我站起身,向他所在的墙角走了过去。 “别过来!” 老张蹲在地上,挥舞着菜刀,大声冲我喊着。 忽然间,他一脸惊惧地望着我的身后。 “我没招你没惹你的,老追着我干啥啊?” 我转过身,身后空无一人。坐在椅子上的保安们纷纷围了过来。 老张忽然顶着桌子站了起来,扔掉菜刀,向落地玻璃窗冲了过去。在一阵玻璃碎裂声中,冲出窗外一会就跑的不见了。 我们惊讶的合不拢嘴,呆立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。 “杨雨辰和我去找老张,其他人把会议室收拾了。” 顺着破裂的窗户走到外面,一股冷风袭来,我不自主打了个哆嗦。 拿出对讲机,问了下大门岗和两个巡逻岗,均未看见老张。 站在路口,借着依稀的星光,勉强能看清附近东西的轮廓。 “你从左面往山上找,我从右面,谁看到了立即用对讲机联系。” 我打开手电,向右侧方向一路走了过去。 来到湖边,我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,除了四尊雕塑,空无一人。 刚要转身走,忽觉有些不对劲。转过身来,向湖中央照去。 中央一座三米多高金鱼雕塑的最上面,一张桌子正随风轻轻摆动。 我一股凉气从脑瓜顶传到脚底。 太诡异了,桌子怎么会跑到湖中央雕塑上面去呢?老张呢? 我伸脚踩了踩冰面,结实异常。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中央走了过去。 来到中央雕塑处,我抬头仔细观看。 白色电脑桌、桌侧面写着会议室09,正是老张顶走的那张桌子。 三米多高,它是怎样上去的呢? 靠着山下赫尔克里斯的雕塑后面忽然间有个人影一闪。 “谁?” 没有回应,我端着手电向湖边跑了过去。 快到湖边,脚下一滑。“哧溜”一下,我来了个大跟头。手电掉在冰面上,唰地灭掉了。 顾不上疼痛,我拿起手电,磕了两下,没有反应。 真是倒霉啊! 站起身,揉着摔痛的屁股和大腿,一瘸一拐上了岸。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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