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对阿强说:“陈某某有什么家人没有?”阿强立马反应过来:“说有个老婆,电话就记在账本上,我给你去拿。”然后立马急急忙忙打着趔趄跑到楼道口,一口气冲上五楼,在桌上一阵猛翻,刚找到号码的时候,“啪”从老板的账本里掉出一叠钱,不多不少2000块。 阿强愣了楞,心想这钱应该是老板的,他已经死了,自己拿了应该也神不知鬼不觉吧。他想了又想,最终咬咬牙,还是把这叠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 警察联系到了死者的妻子,并找到在小杂货铺里谋得新差事的阿强,说是死者的妻子要求他陪着来看下仓库。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又开始议论起来,想看看让这个生前牛犊般壮实的男人,如此细声慢气说话的“妻管严”到底长什么样。四楼的邻居最近也变得神经兮兮的,她总是说五楼仓库里始终有人走来走去,大家都嘲笑她疑神疑鬼。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,有心的邻居记着日子,那天真好是死者的“头七”。 这幢楼的所有住户都憋足了劲,在窗口探着身子等着。当阿强和她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的时候,所有人都沉默了,失望了,离他们想象中的强悍泼妇形象甚远。她坐着轮椅,头发和眉毛稀少,身体虚弱无法直站,脸部却很臃肿,显示着明显的化疗后遗症。 她没有上楼,只是在楼道口坐着轮椅静静得待了一会。 然后慢慢着仰起头,对着五楼的窗户微微一笑,那肌肉牵扯着僵硬的面部线条,越发显得邪魅,她开口喃喃自语到:“老公,等得不耐烦了吧,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仓库里的货,你的替身我找来了,我们可以回家了。”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表情,恶狠狠到:“阿强,你上去和我老公换班吧,你收了他的钱,可不能不认账。” “老板不是已经死了吗?”阿强吓了一跳,又是惊诧又是恐慌,他突然想起那天贪小便宜偷偷装进口袋的两千元,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收下了“钱”?他不由得垂头丧气,呆若木鸡得站着,不知道该去,还是不该去。 “嘭”得一声,五楼的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,骇得所有人都背脊一阵发凉。阿强抬头看,居然好像真有人在上面,还在吸烟,那红色燃烧的烟头一直亮着。 “老板,他,他不抽烟,那,那不会是老板的。”阿强拼命否认着,他的内心在挣扎,他想喊却发现喊不出来,而身体却开始不听他使唤了。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颤颤巍巍得抬起手,嘘了一声,又指着窗户说:“阿强,那不是烟头,要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都会急红了眼,他现在正趴五楼窗口,瞪着眼睛望着你呢,你猜,那红色的是什么呢?” “是,他的,眼睛。。.”阿强用尽力气挤出这几个字以后,他的神智开始变得混沌,似乎是无意识得被牵制着做出了举动,冥冥中有人召唤着上楼,他的腿木然得,肢节僵硬得跨了出去,缓缓得踏上了台阶,动作十分得迟缓。突然,仿佛有股无声的力量一把把他拽上了楼。” 一阵阴风扫过,卷起枯黄落叶飘零在脚边,惊起枯树上昏鸦一片哗啦离巢。 整幢楼所有住户都啪啦啦把门窗紧锁,可是不经意间,他们依然被吓得惊慌失色,只听见那从五楼的仓库门“咣当”一声打开,传来阿强一声歇斯底里得惨叫,那阵熟悉的“铛铛铛”脚步声从五楼一直往下去了,踹着楼梯直响。。。 从那天以后,楼道里再也没听到过类似的脚步声,而邻居中也再也没有人见过阿强,四楼的邻居整天神神叨叨得说楼上搬货物的声音太响,结果家人最终不得已送她去医院,被查出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。 而那个五楼,自然再也没有人敢上去过。 仍然有好事的人,说看见在深夜或凌晨,五楼的窗户边有红点,似烟头忽隐忽现。传说纷纭,有人说,那是阿强在等他的替身。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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