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完温柔,只剩离歌……是这个离哥吗?”杨晓婷清唱了一句,然后微笑的打趣问道。 “哎哟喂!老妹儿你可真幽默,刚见面你就给我整一首离歌,你这不是故意砢碜哥么?” “呵呵,没有啦!”杨晓婷见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在看二人转。 “来来来,把箱子给哥,哥帮你拿,跟哥先进屋再说吧。”金离是个瘦高个,操一口东北口音,有着黑土地里天生的幽默感,走路有点O形腿,不过嘴巴倒是能说会道。热情洋溢跟见了亲娘似的。 就这样,杨晓婷跟着金离穿过空旷的大院,到了一排两层高的宿舍楼前。金离告诉她,她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,在二楼。在上楼梯的时候,杨晓婷忍不住问:“离哥,这里这么大,可怎么没见到有别的工作人员啊?” 金离嘿嘿一笑道:“这个问题嘛,刚才的新同胞们基本上都会问,其实咱殡仪馆不同别的地儿,很多都是附近的村民在这里当临时工,到点就下班回家了,所以嘛,这个,到了晚上,基本上就剩我和那个贾伯在这里镇馆了。” “哦,哪个贾伯?”杨晓婷一边随口问着,一边环视周围的环境,所见的都是很陈旧的器物,脚下的水泥楼板也都被风雨剥蚀得裂了口子,真担心一脚踩下去就连人带楼一起塌了。空气里那股焦臭味比在路上时更浓了,薰得杨晓婷不住的皱眉,有种想呕吐的冲动。 “贾伯啊,就是刚才蹲大门口死呆死呆的那个老头啊,他是这里的焚尸工,很早就来这里干了,以前他是个赌鬼,赌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,后来没地儿呆了,就来这里了。据说经他手化灰的死人,那老鼻子去了,堆起来都能填平一座水库哎。” “啊?好恐怖哦。”杨晓婷震惊道。 “唉,这人一旦上了岁数,脾气就有点古怪,口味重,以后你跟他相处,可要小心点,千万别惹火了他。连我都不怎么敢得罪他,我估计是跟死人处久了,所以连性格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……”金离的话匣子一打开,好像就关不上了似的。 “你……你别吓我好不好?”杨晓婷脸现惧色,抱怨的道。 “哎唷喂,老妹儿,你看我这张嘴,尽捡些你不爱听的讲,好吧,哥不说了。这是你的房间。你自个收拾收拾,一会儿我叫你下来吃晚饭。”金离说着,就把箱子放下,然后就下楼去了。 杨晓婷在房间里收拾了老半天,在墙上贴了几张自己喜欢的明星海报,又在床头柜上摆了一个自己刚买的喜洋洋闹钟,当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四下里一打量,总算把这间不大的宿舍收拾得像样一点了。 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,忽然感觉有点粘乎,着眼一看,手掌粘了不少奇怪的污渍,暗红暗红的,像是……血!杨晓婷猛地一惊,随即却想:不不不,这怎么可能?别自己吓自己,也许是床梆上的红油漆吧,现在是南风天,潮气重,可能把油漆浸化了。 这间房带了一个小小的洗手间,这是杨晓婷对这里唯一满意的地方,看着两手脏脏的,她便去里面的洗手间洗手,此时天气已晚,洗手间里的开关按了几下没反应,大概是灯坏了,杨晓婷大骂晦气。对面的窗户没关,风刮着一块破窗帘不停的煽动,像是有一只手在故意摆弄。杨晓婷感到有些害怕,但还是硬着头皮,把手机打开,借着屏幕的光线一步步走进去。突然,她听到墙角的一个烂纸箱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,而且纸箱的两片纸盖还在不停的扇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,杨晓婷的心吊到了嗓子眼,但仍是壮起胆子走过去,伸手轻轻的掀开了纸箱盖,“嗖”的一声,猛地一只野猫从纸箱里高高窜出。 “啊!”杨晓婷吓得向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那只野猫一刻不停的窜上窗户,钻出去消失了。杨晓婷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。不过见到只是只野猫,也就缓缓的镇定下来了,她吞了口口水,靠过去想把那纸箱扔掉,以免野猫下次再来,可是当她把纸箱拎起来时,突然掉出来一个条状的东西,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,杨晓婷把那个东西拣起来用手机一照,“妈呀!”顿时大叫一声,那竟是一根人的手指!已经被猫啃得几乎只剩骨头了。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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