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你怎么知道杏子的事情?”沈芬定定的望着邓长虹。 邓长虹哧的一声冷笑,伸手入怀,立马掏出一个证件递给沈芬。 沈芬接过一看——记者证。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。 “如果不是你态度强硬,不愿意再管我儿子的死活,我也不想翻旧帐,不过现在把话说开了也好,我希望你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,我之所以一直没有曝光你的事,是因为你救过我儿子,但这不代表我会永远替你保守这个秘密,我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杀人证据,如果你不把我儿子救活,那么,三年前你犯下的滔天罪行,一定会见诸报端。到时候,等待你的是什么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!” 沈芬当即吓得两腿一软,连忙道:“邓……邓先生,我知道后果会很严重,我是真的很想救你儿子,可是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,我实在……” “那我不管,三年前你能做到,现在你自然也能做到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偷、抢、拐、骗,总之一句话,救活我儿子,你就可以继续风光的做你的主任,否则你就等着玉石俱焚吧。” 沈芬无言以对,只好委曲求全道:“好吧,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会尽量想办法的。” “嗯,你是聪明人,如果救了我儿子,我不但保你无事,还可以再给你三十万。如果你故意留一手,那么害的只能是你自己,剩下的事,你就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完,邓长虹便带着妻子悻悻然离开了主任室。 沈芬无力的软倒在椅子上。接下来面临的问题,就是找一颗合适的心脏!只要将那颗藏着鬼的心脏换掉,相信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了。可是为什么历史总是一次次的重演,难道老天就那么喜欢开自己的玩笑吗? 沈芬打电话联系了全国几十家大医院,可是令她失望的是,始终没能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。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? 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沈芬没有回家,也没有心思回家。她打电话给她老公说要加班,让他照顾好儿子。 晚上十一点,护士和医生一个个的下班了,偌大的医院渐渐陷入安静,除了窗外不时炸响的雷声,整座医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厚墙与世隔绝了一般。曾经讨厌喧哗的沈芬,现在才发现这种令人坐立不安的宁静其实比喧哗声可怕得多。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,沈芬双手撑着额头一筹莫展,不知道上哪去找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,难道又像上次那样,找一个流浪儿童,挖下她的心脏替自己堵上这场灾难?不,怎么能一错再错,杀了一个人还不够,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?那自己和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?还有什么资格被别人称作白衣天使? 沈芬烦躁的起身,想去一趟厕所。由于医院最近在进行低能耗控制计划,走廊上每隔十几米才亮着一盏灯,空旷的走廊显得黯淡而冷清,偶尔的闪电透过窗户将走廊照亮,更衬得这幽深的走廊鬼气森森。走在光滑的地板上,鞋跟发出“咣咣咣”的阵阵回响,让沈芬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恐惧,尤其当她联想到今天在电脑上看到的那张可怕的脸时,她的汗毛几乎瞬间都竖了起来。 当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,正在洗手台上用水洗脸,突然,她感觉自己的大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摸了一下,好像是一只手!又好像不是,因为那是一种冰凉的感觉。凉到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股凛冽的寒意。如果非要说那是一只手,那么,它一定是一只没有温度的手! 沈芬很清楚的感觉到,自己的大腿真的被一只类似手的东西摸了一下。她猛的一惊,急忙回头望去,可是身后空空如也,连个鬼影子也没有。难道,是自己的精神压力过大所导致的幻觉吗?沈芬心里还是毛毛的,不过仍然坚持着把脸洗完。哗哗的水声多少冲淡了那种可怕的气氛,沈芬从墙上的纸盒中抽了几张干纸擦着脸上的水珠,看着镜中的自己,她觉得这一天下来,自己仿佛老了好几岁。正长吁短叹的当口,忽然,眼睛的余光扫视到一件极不寻常的东西,就在洗手台的左侧,在黑色的大理石边缘,一团黑黑的东西在缓缓向上移动,常识告诉她,那是一个人的头顶,是一团黑色的头发!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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