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詹听了此言,甚感失望,眼泪汪汪地道: “对她的恋情至死不渝, 在等待中我已变得麻木不仁。 我痴心地忠于爱情, 为此衣带渐宽、心儿憔悴。 离别的烈焰烧灼我的躯体, 命运何时让我与心上人团聚?” 俗话说得好:“祸不单行”。国王正为太子詹的事情而忧心如焚,茶饭不思之时,突然又有大敌来犯。 原因是这样。国王塔义睦曾一度恃强侵犯印度,烧杀掳抢,无恶不做,自此同印度结下世仇。而当今的印度国王凯腓严整军纪,厉兵秣马,一跃而成为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强国。他手下的一千个酋长,每人管辖着一千个部落,每个部落拥有四千骑士。他有四位贤能的文臣和许多骁勇的武将,士卒之多,堪称全民皆兵。他统域下的一千座大城,每城都建有上千的城堡。正当此兵精粮足、国力鼎盛之时,看到国王塔义睦因溺爱儿子而不理朝政,国力渐弱,且目前因太子詹的婚姻大事而忧心忡忡,便认为是复仇的大好时机,所以断然召集群臣,告之他们,道:“众卿家还记得吧,从前卡彼勒国王塔义睦侵犯我国,杀我父兄,抢我财产,将我们的衣食财物洗劫一空。他还杀害你们的亲戚,你们的家眷也被俘虏。我打听到这个国王溺爱太子詹,不理国政,国力已很空虚,此乃我们报仇雪耻的大好时机。现在我命令你们,立刻备好粮草车马,披挂上阵,大军讨伐卡彼勒,取塔义睦父子首级,占领他的国土。事关报仇大事,谁都不得掉以轻心,麻痹大意。” “臣等明白,遵命。” 文臣武将齐声领旨告退,积极分头备战,预备兵马粮草,并调兵遣将。 经过三个月的充分准备,万事俱备了。国王凯腓这才统率三军,高举旌旗,擂响战鼓,军号齐鸣,浩浩荡荡地出师征讨,一鼓作气地越过边界,侵入卡彼勒境内,烧杀掠抢,无恶不作。 坏消息传到京城,国王塔义睦听了,甚为恼火,立即召集文臣武将,跟他们商讨对策说:“印度国王凯腓带领大队人马侵入我国境内,要跟我们开战,他此番来势凶猛,兵马无数。众卿对此事不知有何高见?我们该如何应敌?” “启奏国王陛下,”臣僚们齐声回答,“臣等以为理应调集我国精兵强将,将侵略者赶出国境。” “那就备战吧!”国王决定出兵迎敌。他发给部下盔甲和各式兵器,命令他们积极准备,迎接战斗。 将相们遵从国王之令,集结大军,高举旌旗,擂响战鼓,吹奏军号,在国王塔义睦率领下,浩浩荡荡出师讨敌。 塔义睦的大军连续跋涉,开至边境地带,在距敌人不远的宰赫兰山谷中驻扎下来。国王塔义睦给国王凯腓下了战书,盖上印,封起来,派一个使臣送往敌营,并打发密探分头打探敌情。 送信的使者怀揣战书,走进敌营,环顾四周,只见绸缎帐篷无数,绿绸旌旗迎风招展。当中有一顶红绸帐篷格外高大,非常显眼,周围站立着大批卫士。他走进那个大帐篷,一打听,知道是国王凯腓的军帐。他仔细观看,见国王凯腓坐在一张镶满珍珠宝石的交椅上,文臣武将分立两旁,八面威风,傲然不可一世。 他知道自己找的正是此地,刚掏出战书,便有几个士兵来到他面前,接过他手中的信,并带他一起到国王面前,呈上那封信。 国王凯腓拆开信,见上面写道: 卡彼勒国王塔义睦致印度国王凯腓陛下: 首先我得申明,你胆敢侵犯,实乃强匪所为。如果你是有父有母,有感情的人,且作为一国之君,是万万干不出这种恶劣勾当来的。你擅自侵入我国,抢劫财物,草菅人命,任意蹂躏无辜百姓,难道不是暴君、霸徒的行为吗?我若知道你胆敢侵犯我国土,势必发兵迎头痛击,绝不让你有机可趁,胡作非为。现在如果你弃恶从善,悬崖勒马,打消侵略的恶念,从我的国土上撤回去,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万全之策。否则,那我们只有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了! 国王凯腓读了塔义睦国王的战书,随即写了一封应战书,让使臣带回去。 使臣揣着回信,立刻赶回宿营地,跪在国王塔义睦面前,吻了地面,然后呈上回信,说道:“启禀陛下,臣下此去送信,见敌营中兵多将广,数不胜数,而且他们的援兵也十分充足。” 国王塔义睦拆开回信,见上面写道: 印度国王凯腓致书于卡彼勒国王塔义睦陛下: 我大可正告你:仇我是一定要报的,此耻不雪,势不罢休。您的江山和宝座将毁于一旦,进而老弱病残者必成刀下鬼,青壮男丁则会做我们的奴隶,方解我心头之恨。即日沙场相见,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神威。 国王塔义睦读了战书,愤怒至极,命宰相阿努·佐统率一千轻骑连夜偷袭敌营,攻其不备,来个首战告捷。 “明白,臣遵旨。”宰相阿努·佐应诺,立即率领兵马出动,预备半夜时分奇袭敌营。 无巧不成书,国王凯腓同样命令他的宰相突拉封率领五千骑兵,开进宰赫兰山谷,想偷袭国王塔义睦的营盘。宰相突拉封遵从命令,统率人马,向敌营进发,预备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。 两支军队都抱着偷袭的想法,趁着夜色,各自艰难行进,直到半夜时候,才走了一半路程,不料在途中相遇,于是短兵相接,厮杀做一团,一直混战到日出时分。宰相突拉封的队伍伤亡惨重,有命活下来的也丢盔弃甲,逃回营地。国王凯腓见一群残兵败将狼狈不堪,大发雷霆,骂道:“没用的家伙!首战便损兵折将,败下阵来,你们该如何交待?” “启奏陛下,臣等随宰相突拉封出征,马不停蹄地向敌营进军,不料到半夜时候,半路上便在宰赫兰山谷附近,跟国王塔义睦的宰相阿努·佐的部队相遇而战。我军重重被围,只得跟敌人兵刃相搏,奋力厮杀,混战至天明。大战之后,血流成河,尸横遍野。我军伤亡过半,损失惨重,活着的人马,又受到敌人的象队围追。当时战场上烟尘弥漫,敌我难辨,情势十分危急,臣等只得迅速撤回营地,如若恋战,势必会全军覆没!” 其他相关文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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